蔚璃立身路旁,望着车影摇摇缓去,似这人间芳菲,渐渐落尽。若想再见繁花,只待来年春时了!却也不知此身,能否撑得过这一季寒冬雪时?又想今年寒冬飘雪时自己又将身在何处呢?可会再有观澜台集朋会友纵酒高歌,感怀风月无边?又或是荒丘野冈孤坟一座,徒惹世人啸歌!
玖儿见得宾客尽归,也大有曲终人散之戚戚,又见身边这位长姐愁眉蹙额,不免又为之心下恻然,上前劝道,“苦雨凄切,这衣衫都快湿透了!长公主还是回罢。”
正说话间,忽听身后马蹄飞纵,蔚璃忙拉玖儿避退草丛,回首望,见匆匆一骑来的竟是风篁。二人都是又惊又疑,只待他勒住马缰还未落鞍,蔚璃便急言问道,“你如何会来?太子准你出澜庭?可曾定你罪名?肆公子可知?你回过驿馆?”
一连数问只听得玖儿都觉好笑,悄声道,“长公主且等世子稍作喘息再问,你未见他纵马之急衣带都散乱了。”
风篁跳下马来,大步至前,见蔚璃衣衫粘雨已是半边湿透,不觉蹙眉,一面解下自己披氅覆在她身上,为她掀起风帽遮住发鬓,一面又嗔责她二人,“雨天出城竟无一人带伞?你二人倒是潇洒!”
玖儿闻言也愧觉疏忽,只当自己不畏细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