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嫁帝姬又要受逼宫之险,袖手天下同样是杀身之祸……你若知凌霄君之艰难,必会稀奇他何以还要摆驾东越观礼越王婚典。”说时竟有一丝苦笑,似乎再悲悯凌霄君之处境。
蔚璃更是苦涩万般,忆起澜庭内他确曾有言——“你若知我艰难……”
偏那时她全当不知,心冷意灰自顾与他划地为界,还扬言要“引兵来见——披甲相候”,是否太过决绝?他撑艰难之局,仍来东越观礼,是为哪般?避难?借兵?
“东宫之意或许是想在这大乱之先为长公主再撑一隅繁华罢。”程潜之叹息一声,此回倒有些许赞叹,可随之依旧愁眉黯然,“可惜繁华尽了!我苦思多日也不得其解,掷天子于深宫而自己远离朝堂,无论是为避难亦或借兵,此行都非上策,非是天家储君该有之行为。这事难就难在,太子该如何还朝?长公主可曾想过?太子若不能还朝,天子必难久于帝都之内,东越亦难为于封臣之地,天下乱矣。此便是我要言讲之其三了。”
蔚璃瞠目茫然,可曾替他想过如何还朝?——在他为东越撑起最后一角繁华之后。不是没有想过!那夜城墙对话她也曾立定心意要与他一起回帝都,同生死,共进退,报他此世恩义!只是后来,后来跑出一个溟国公子,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