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之罪!”
“昔梧死罪在身!何惧欲加之罪!”昔梧依旧挺身堂堂,“我既做下杀人事,就是抱定必死念!殿下何苦吓我?我偏是看不得你这所谓天家皇族经年玩弄权术,当我等四境封王全是任人宰割之辈!用时封赏,不用时封杀,我将史书翻遍,历来如此!”她说时又转问蔚璃,“当年青门被诛杀满门,府上千人,军中万人,怎样惨烈,长公主亲赴东极寻亲,不会不知罢?!你可知还有比这更惨烈百倍……”
“昔梧!”凌霄君断喝一声,惊得阶下跪者皆是一凛,仰见这位殿下已是面如霜色,冷目藏凶,不由得皆屏息静气,不敢造次。
“你问夜玄何罪?”玉恒稍缓神色幽幽道来,“夜玄引兵入皇境,罪同谋反!你殷勤为他四方奔走,可是要认做同谋!?”
昔梧微微一怔,继而放声大笑,“又是一个谋反!玉氏一族是否疑心天下众人都要谋反?证据何在?谁人亲眼见,亲耳闻!当年便是举证稀疏,凭空臆测,只凭天家专权擅断,便可清剿青门十万大军如割草芥,裁削蔚王族之威如扫落叶!而今时又欲以此罪杀琅国领兵之将,以遏制西琅壮大,依我看分明是你天家忌惮四境封王拥兵之威,欲行削藩之举!倒来言说甚么谋逆!叛乱!殿下若能举出实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