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倒似血泼瘦骨一般!他脚下微滞,竟不知该如何上前言说。
凌霄君闻声回眸,轻叹一声,“是否,万象更新……须得从头收拾?”
萧雪却也不曾见过此样茫然无助的太子,无从想见这位处身危难的东宫储君倒底是怀着怎样一幅心境赏看湖光天色。此回南郊兵乱、莫敖之死只怕是要毁他半幅棋局,废他多年之功,当真是要从头收拾了!
“在南城门寻到莫敖首级,东越将士无一置言,微臣便也没有多问。”
凌霄君强撑笑意,讥嘲一声,“他们该厉兵秣马才是,哪得闲暇答你问话。”
“军营中死伤人数尚在点数,微臣留下二十金甲以策变故,回来是想接殿下御医往营中为将士疗伤,再者,是为押回纵火疑犯——昔梧公子。”萧雪言说。
凌霄君眉头又紧,“果然是他!我原想她二人只幽禁其一,放一个回去以承其家业,偏放出去那个要自寻死路!这也怪不得我心狠了。”静默片时,又向元鹤言道,“去备下罢……此人再留不得。一壶毒酒也好赐她一个全尸。”
元鹤应命转身要去,凌霄又言,“还是两壶罢……以策万全……”
“殿下?”萧雪闻言惊呼,惶惶道,“青姑娘……怕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