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恒强笑,“你既说她无处可去,也惟有借了越王之地收容她。难不成还真要我出面护她不成?此事待空暇时再与璃儿细讲……想来她念你澹台家情面,只那风灼乖巧不惹是生非,她兄妹二人也必不会苛待了她……”
“我只怕阿璃怪我自作主张,累东越与北溟结怨。”羽麟小心道。
玉恒笑答,“你知此节便好!且念她宽仁罢!”
待一事议过,玉恒又提一事,“你一早跑去约见南海慕容苏,都听他说了甚么?”
羽麟慌张张举目诧异,一副“你如何知道”的神情。
玉恒惟是冷笑,“若是一个澹台家少主也看顾不牢,又何谈看顾天下?只是男儿有志岂可喜怒尽形于色!无论你知悉何事至何等境地,以后再不可平白无故跑去璃儿面前大哭!她是顶聪明敏慧的女子,若被她看透此生将尽,倒也万事皆休了!”
将来乍到,辛劳未退,如今午时未过,餐饭未加,已受他两回训责,羽麟又是忿忿又是怏怏,可到底败在计不如人,也是半有不甘半含羞愧,加之又有蔚璃病危之忧,只搅得自己心烦意乱,悲伤难抑,不觉间竟又滴下泪来,饮泣呜咽,“慕容苏说:此回旧疾重犯,已是急寒入髓,只怕时日无多了……好则三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