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兰恍恍惚惚不解其言,“二哥要我画甚么?”
“东越蔚璃,对你百般惜护的人啊!”夜玄吼道,莫名竟对此文弱之流起了妒意。
夜兰慌慌答道,“璃姐姐乃东越王族,岂容我等草率落笔入画。而况乎璃姐姐风华绝代,姿容倾世,又岂是兰儿拙笔可以描绘其万一……”
未待说完,夜玄那边早已一只酒盏飞出,“呯”的一声正中夜兰额头。
夜兰只觉一阵眩晕,头痛欲裂,却又听座上斥道,“可是烈酒还未喝饱?休再与我巧言令色,虚礼矫饰!今日你若画好了,明天起我与你便是兄友弟恭,你若画不好,便也不是甚么才学精湛值得惜护之辈,杀了埋了都无甚可惜!”
一耳闻听杀意,夜兰愈加惶恐,一时间酒也醒了一半。他素知这位王兄说得出做得到,若是笔墨不精,今夜葬身此处也是极有可能。迫他淫威暴政,也不得不强撑心念,提笔作画。
倒是又想起此番至东越与蔚璃却也不曾久聚,每每相遇都只匆匆一瞥:在澜庭与她初见,自己忧惧之下惟记得她一袭白衣胜雪,风影飘逸,与凌霄君闲坐之间笑颜欣欣,姿色皎皎;又记起她凤冠朝服欲往驿馆接蔚玖之时,在登车之际回眸一望,与凌霄君隔庭浅笑,他刚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