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简意核,行止落落,倒叫大醉初醒的夜玄为之一振。原以为会是喧众拥门,仗势欺庭,却未料只此一人,只此一言,观之淡漠疏离,望之肃静安然。
夜玄不由冷笑一声,亦简言回道,“兰弟病了。”
萧雪提剑肃立,目色安若,并无二话。
夜玄撑不住又补一句,“昨夜为风寒所侵,以致卧床不起。这会儿正病着。”他停了片时见萧雪仍静默以待,不置一言,索性高声拒绝,“兰弟不能入澜庭伴驾,恐怕要有违殿下御旨了。”
又静默片刻,院中诸人都为这无边的沉默压抑的愈见低沉,不时望向萧雪手中长剑。只为之前已有过东越蔚璃盛驾莅临接走“宫女”一事,馆中属臣有吃了教训而其行事亦见低调乖巧者,却也有怀恨于心其出入仍旧肆无忌惮者。而此间又来一位皇朝太子的使臣,西琅官将自是有的躲去后院佯装不知,有的忿忿擦拳只待耀武扬威,以雪上回大军凌庭之耻。
萧雪冷颜肃默,环顾众人,终又置一言,“是病是伤,只君命难违。还是请兰公子出来应旨。”
“都说病了!卧床不起!”有人开始助势叫嚣,“还要拖了他来不成!”
萧雪并不看人群中谁人叫喊,只道一言,“拖来亦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