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招手令侍仆排摆棋盘,又示意蔚璃先行择子。
蔚璃满饮一杯,略抵江风清寒,笑言,“我岂知兵起何处?还请肆公子明示。”风肆便也不好再谦,执黑在右手侧方落下一子,“言道,公主可知朱州五郡?”
“西琅南关门户,境之关隘,易守难攻;通联四路,兵家必争之地。”蔚璃简言。
“那么长公主可知,此朱州五郡原是我召国封地?”风肆直问。
蔚璃微笑遥头,“我对御史笔录存疑颇多,近年来已鲜少读史。”
风肆也是微诧,心下既叹她坦率——抨击皇家典籍竟可这般毫不避讳,可也笑她回避史实竟可这般从容镇定,只好与她直言,“昔年,长姐娆公主许嫁琅王,琅王曾许诺我父,若育得公子当以王后封之,父王信其所诺,亦赤诚相报,以朱州五郡为赠,以应此约。如今距当年之约已过一十五载,长姐已然抚育夜兰公子长大成人,冠礼在即。偏那琅王竟将与父王之约佯做忘怀!即无封后召旨,更无退地之说,使我召国王族平白搭了位嫡公主,还要赔地千里。请问璃公主,我王若有意取回本国封地,可算犯境?”
蔚璃至此方恍然大悟,原来所有殷勤执敬,怀旧念故全为此间计谋。却也是心中讶异,委实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