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公子还不见礼太子殿下?”
夜玄低头看脚下雨溪泥沼,终舍不得一幅膝盖,甩手掷去大伞,拱手作揖,只以将者佩甲之仪躬身拜下。一揖不曾到底,却听阶上轻语和言,“公子为将之人,无须大礼。平身罢。”
再昂首立身时,只觉冷雨透衫,点点清凉,夜玄也无意再去拾伞,大步径自往阶前檐下来避雨。一旁元鹤见状急道,“公子,殿下未召岂可冒进……”上前欲拦,被凌霄君淡语止住,“无妨。这样大雨欺身,切不可淋病了玄公子。”
夜玄挥手拍掸身上雨珠,听他言语亲和,凝眸所见又是位温润谦和之君子,倒也为自己行止鲁莽暗生几分愧意,重又拱手言道,“多年未见殿下,殿下风采愈胜!”
凌霄君不由朗声笑开,“此非夜玄之言也!”笑意荡漾,又道,“室内烹有热茶,且来清饮一杯暖暖身子。”
夜玄不由得心底稀奇,还果然是个平意温和之人!世人所传不虚,皇族太子凌霄君,谦谦君子,融融仁者也!至于另外所闻,其城府深重,谋略悠远倒似虚言。
一时分宾主落坐,有侍婢奉茶捧巾。夜玄以巾拭雨,又痛饮一杯热茶,方觉寒凉之气去了大半,渐生暖意。转目四围,一室烛光灼亮,一炉熏香缭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