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道,“拟何处相见,还不带路!”
元鹤虽诧异他言辞粗鲁,行止骄横,却也并不多言,只持礼相敬,先侧退半步,躬身示请,便撑伞在前带路。
夜玄随了元鹤一层层跨院穿廊,只见满庭侍卫重重,守卫森森,于这萧萧风雨中倒觉一股肃杀之气。一直进到后苑起居处,夜玄稍有迟疑,问到,“殿下为何于歇寝处召见?”
元鹤脚下未停,只侧首回道,“小臣一早说过,殿下今日本是沐浴省身,闲居清止,不欲接见公子,方才回报时殿下又忧心误了公子大事,才宣来此处相见,公子不必介怀。”
夜玄将信将疑,随他入得庭院,举目却见堂前门阶上一幽白影,正倾身昂首,一手负后,一手在接那檐下雨珠。但见他眉眼安若,神色淡然,满腹心思凝神在那水珠雨帘之间,于他这外客到访竟丝毫不觉。亦或是觉知亦不为所动。
相较三年前帝都相见,夜玄只觉这一身孤影愈发卓然飘逸,一幅姿容亦愈见清明高彻,和着这幽风苦雨,仿若风尘外物,倒不似这俗世贵胄。只是他立身此处算是亲迎?他若于门阶亲迎,莫不是要自己在这雨泥里跪拜!
一旁元鹤早已礼过答毕谕令之辞,转目却见夜玄只怔怔举目,形若僵木,忙上前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