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是天家,自己是封臣,又如何只当他是宫廷乐师念之爱之?私情岂可误国政!蔚璃自顾胡乱想着,不觉杯中茶汤已冷,举杯饮尽,还果然清凉甘洌。
玉恒看了取笑道,“如何饮茶竟像饮酒,一个女儿家可好斯文些?当心烫着……”他本有意温存体贴,她却不知为何莫名心烦,随意道,“常年惯尝汤药之人,何惧这点温热。”待放下杯盏又觉所言不妥,悄然望去果然见他面色微凝,阴云渐起,便知自己言语有失。
他二人曾做约定,彼此不提青门公案,不忆霜华旧事,只将那些凄凉往事尘封于岁月深处!如今她却无意间提及旧疾,只怕又要惹他多心了。
蔚璃自觉苦闷,忙顾左右而言他,见眼前人衣衫飘逸间似乎也清瘦许多,便借故寒暄,“帝都一切可好?帝君可好?玉熙可好?”
他略撑笑意,重又为她斟茶,亦随意答说,“都好,都好,只是……”话未言尽却听门阶处脚步纷沓,片刻间元鹤引了一众三人鱼贯而入,转过画屏,来在席前,向上行礼。
原是他近身侍卫自外面归来往君前复命。蔚璃见青袖亦在其中,还有一双稚龄童子生得一般无二,一时竟分不出哪一个才是方才那进出相迎的元鹤,另还有一位佩剑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