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受伤了……”小宫女慌乱应着,“有个小童子来报信,也未说得详尽……只说殿下负伤,城门外不曾下车便直奔澜庭去了……也不知现下如何……”小宫女惶惶兮兮根本是支吾不全,“侍卫还想细问,那小童搁下句话掉头就跑了……”
真如寒风乍起,艳阳灼灼下蔚璃只觉浑身一凛,森森寒意自脚下袭来,瞬间如坠冰窟。裳儿在下面看着她驻立瓦上,几有摇摇欲坠之势,吓得一个劲的顿足,总还未忘了缓声劝慰,“长公主莫慌,先等王上回来,事情自见分晓,我这就派人往越明宫问问情形……”一语未尽,却见白衣翩起已然飞檐而去。
哪里还有闲情等王兄回宫,真若是皇朝储君伤于越境,那王兄怕是也回不了宫了,此间该率群臣在澜庭跪守待罪才是!蔚璃愈想愈是心焦意乱,也顾不得礼仪规矩,只径自取了屋檐殿脊飞度而行,一瞬间便奔至宫门外高阶处,这才想起忘了令人备马备车。正焦灼时,转目看见阶下有一骏马正系于道旁马桩,也不问其他径自飞奔而下,至近前才发觉马匹一旁还坐着二人,倒也未加理会,径自去解缰绳。
那落坐阶前的马主正是在此闹了一个朝午的夜玄,共歌姬锦书。此刻他正觉腹内饥荒、周身乏力,歌女锦书也苦劝他不若先行归去,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