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奕年长夜玄几年,幼时便出入宫廷陪他读书习武,日夜同憩数载,甚为亲密。直到各自加冠封爵,才渐有君臣之别。而夜玄每以“奕兄”呼他,所央必是私情之事。盛奕对这位任性妄为的公子也是十分无奈,知他素来为所欲为,任何人劝谏都难阻其志,时日久之,便也懒怠多言,索性由了他妄为蛮干,好在这位公子善于自省,又敢于担责,若一事有误,必悔而改之,下不再犯。盛奕一直以为他不过是少年心志,再多些磨练挫败,终有沉稳担当时。
夜玄仰头吟一口西境烈酒,举目月色清明,犹豫半晌,终开口言道,“你替我办件事,去寻个人……明日就去……”
盛奕隐约觉出他欲言又止,似有难讲之言,问到,“可是助我们入城之人?”
夜玄冷冷瞪他一眼,盛奕便知不是,不再多言,稀奇当下还有何事重过入城之急。
“你依淇水上行……是个女子……生性狡诈,你要小心……白衣,纤瘦,明眸……约有二八年华……身手敏捷,会些功夫,且水性奇佳,入水无踪……还伶牙俐齿,善以诗文骂人……你去把她捉回来!”
盛奕听他断断续续毫无章法地讲了一通,大意即是:依淇水上行,寻个白衣女子捉来。一时有夜风过耳,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