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里的点出一定是纯金矿,这算欺瞒了,”汪袁据实道。
魏濂抬一下手,“这还不算,他们征调一千五百名民工,还想将人扣到年底,那矿山还没西峰山的马场大,他们磨叽到我来都没挖出金矿,还存着朝廷下发掘金款的算头,想再拖一拖在中间大捞一笔。”
汪袁拧起眉,“这帮人想钱想疯了,待奴才去东厂调缇骑下去办人。”
魏濂说道,“这事儿不用你出面,让督察院的人去。”
“督察院说不定会推,”汪袁忖度着。
魏濂把桌上的袋子扔他手里,“淮安府藩司布政使给我的贿银,这个归督察院管,这差事他们推不掉,咱们东厂不插手他们官员之间的脏污,没得惹一身骚。”
汪袁应着好。
魏濂乏力的捏捏眉心,想着还有什么事儿要交代。
沈立行端量着他道,“厂督,您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呐。”
魏濂放下手,眸子起冽,“盯我倒灵,要你管?”
“不不不,不要,”沈立行连忙摇头道。
魏濂朝外斜眼看,“黑天了,不是说要进宫?还搁这儿讨嫌。”
沈立行立即冲他拱手抱拳,腿一迈蹦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