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会装惨,”魏濂嘘着声,手朝身旁的番子挥一下,“去路边叫一个商贩进来,咱家有话要问他。”
那番子便随话出了枕缘阁。
魏濂俯视着李长吉,他已然魂不附体,那心里有鬼的样子谁都一眼就看出。
没会儿,番子拉了个青年商贩进来。
魏濂望着那商贩道,“你们商税谁定的?”
那商贩见李长吉跪地上,便知这是个大人物,也屈腿给他磕头道,“是,是李公公定的。”
“哪个李公公?”魏濂翘起腿,悠闲问道。
那商贩瞟一眼李长吉,瞧他怕的直淌汗,心里有了谱,道,“李长吉公公……”
魏濂笑了,“嗯。”
他从腰中摸出个银锭子,丢给他道,“下去吧。”
那商贩捧着银锭子笑嘻嘻的退出了枕缘阁。
魏濂睨着地上两人道,“你们父子也算是有始有终了,活着在一道儿,这死了还在一道儿,这不挺好,黄泉路山好作伴,总比做个孤鬼强。”
李长吉和李冒德急忙哭叫着求他。
“厂督,您饶了奴才吧!奴才一定改过自新……”
“厂督大人,奴才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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