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蔫头耷脑的,浑身上下都没劲,才坐起船身忽地一摇,她便又倒回床上,喉中腾起酸,她按紧胸前直想把那股呕吐感摁下去。
魏濂拉过叠在一边的红菱袄牵着她的手穿好,随后用披风将她遮盖住,弯腰抱住了人欲往外走。
傅晚凝轻拉一下坠在他胸前的组缨,恹声道,“我自己走吧。”
他身上还穿着蟒袍,现今入淮安府是办事的,这么抱着个女人下船,免不得要被底下官员说闲话。
魏濂稳着步子往出走,轻声道,“他们不敢说。”
傅晚凝把头靠在他肩边,喉间的异样下去了,她闭着眼昏睡过去。
魏濂微微挑唇,出了舱。
淮安府的两位藩司布政使早等在码头前,看他搂着人下船,互视一眼便都自觉拱手朝他做拜,“魏厂督一路舟马劳顿,随下官等下府里去暂歇吧。”
魏濂稍一点头,踏步先行。
淮安府临清河城以东,下了船走几步路就到,那布政使也是恭敬地很,直接将府衙门的正房捡了出来供魏濂入住。
快到正午,魏濂入房门前问了一句道,“这边小灶房离得近吗?”
那左布政使忙接话道,“正靠东厢房,小半刻钟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