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辈子被扣在言柳意手里,哀家也算让他解脱了。”
魏濂倒了杯清水给她,“都过去了。”
孙太后抿着水,浅笑道,“可不就过去了,这坎儿哀家跨的顺,有你一番功劳。”
她将水饮尽,又侧昂头看魏濂,“你可知言柳意为何一定要先帝将那歌姬赐给安乐侯?”
魏濂审度着,“傅家嫡小姐?”
“是啊,”孙太后挑着唇笑,“安乐侯嫡亲的妹妹,言柳意怕她进宫,哀家也怕,她若进宫,世家格局一定会变,傅家兴盛了百年,虽比不得大氏族,可也只差一口气,所以言柳意故意让先帝恨,恨她恨自己无能,那歌姬入傅府就等于绝了傅家塞人到宫里的途径,哀家作壁上观,不劳而获多好。”
魏濂帮她盘好发髻,望着铜镜中的女人淡笑,“娘娘恨先帝吗?”
孙太后拿着护甲带在手上,“恨呐,怎么会不恨?他娶哀家是为权,他的外公给不了他想要的,所以他自己去争,哀家当年多傻,当他真心待哀家好,可他的情全给了那个歌姬,又怎会再分到哀家身上?所幸哀家看开了,他陷在情劫中,哀家比谁都开心。”
魏濂将窗户打开,清新的湿气放进来,散了香气。
“娘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