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和恐惧交缠着,结成一张密密的网,紧紧裹住了她。
她想要摆脱,她宁愿死去,若是死了,就能无知无觉,可那冰冷像一根根的刺扎在她身上,让她从头到脚生疼不止。
她颤抖着嘶喊着,有人靠近她,将那网一点点撕开,将她抱了起来。
“娘,是你吗?”她哭了起来,“我又见到你了。”
母亲微笑着,又有一个人靠过来,从另一边抱住她,是父亲,她唤一声爹爹,父亲冲她微笑着。
渴求许久的温暖包围住她,她笑了起来,像婴儿一般蜷缩在他们中间,她一边一个紧紧握着他们的手,轻声呢喃道:“再也不要分开。”
“不要分开。”他们笑着应和她,将她抱得更紧。
她安心睡了过去,睡得酣甜畅快。
唐棣坐在床边好笑看着她,这丫头一直在昏睡,明明一滴井水都没沾到,睡梦中闹腾得厉害,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喊害怕,打着牙磕蜷缩着身子不停发抖,薄被换了厚被,她紧紧攥着被角,将自己裹了起来,叫了娘叫爹爹,又是哭又是笑的,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睡了过去。
兴许是盖得厚了,她的鬓角额头渗出汗滴,顺着脸颊往下淌。
他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