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说那姓钱的急于脱手,便宜得跟白给一样,咱们买下来就当替乔财神看房子,娘说因为买宅子欠了许多债,将墙外几所院子赁出去,赚了银子慢慢还。”二姑娘指指东边的围墙。
乔容远远躲到屋檐下,假装蹲下身扇火炉,掩饰心中的痛楚,虽然他们并无恶意,可她不愿意别人谈论父亲,尤其是在父亲建的宅子里。
“爹是散淡性子,咱们家全靠娘亲操持,也是为着欠了外债,顾不得遭人耻笑,在园子里种了菜地和果树,以前家中艰难,我又身子不好,二姐姐干活多些,二姐姐若有怨气,就怨我,不要怪娘。”小公子借机劝道。
二姑娘没有接他的话,摇头说道:“何必呢?硬撑出来的排场,还要办什么花宴。”
“娘听说唐棣要来,说是等他来了再办。”小公子看着她。
“他和你长夜闲谈,害得你一宵没睡,娘知道后,摆出长辈的姿态将他好一通训斥,娘不是讨厌他吗?为何要等他来?”二姑娘奇怪道。
“娘后来跟他认错了,说是关心则乱,他笑嘻嘻得毫不在意,娘说他大度能容,一起用过饭后,娘又说他见识广博,就喜欢他了。”小公子笑道,“他在船上的时候,二姐姐一直在内舱回避,又怎么认得了他?对他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