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毒尚不食子。”小公子感叹道,“难怪唐棣说我是个傻子。”
说到唐棣,二姑娘又忸怩起来:“怎么又提他?”
“那就不提。”小公子笑道。
“你怎么认识他的?”二姑娘却忍不住要问。
“去岁夏日去徽州的时候认识的。”小公子笑道,“那时候没怎么说话,点头之交而已,没想到这次回来的时候,夜里在运河上泊船,他的船就在我们的边上,也是有缘。”
“那夜里我早早睡下了,听说你和他闲谈,通宵未眠?”二姑娘笑问。
“我们到了扬州那夜,月亮又大又圆分外明亮,我站在船舱外看月,旁边船上有人喊我,我一瞧,是他,叫一声陈叔搭木板,他说不用,就那么隔着船跨步跳了上来。一回生二回熟,他又喝了些酒,很兴奋,东拉西扯的,一会儿杭城一会儿徽州一会儿西安一会儿京城,又说朝中的局势,边境的忧患,我去过的地方少,最爱听这些,话就越来越多。”小公子说着话环顾四周,“也提到了乔财神,他说乔财神出狱了,本来我还替乔财神高兴,谁想我们的新家竟是他的府邸,看着我题的这些匾,真是汗颜。”
“我听见娘和爹说,乔财神是杭城的大善人,不忍心住他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