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作揖道:“四姑娘一路走好。”
乔容说声多谢,他飞快瞅她一眼,叹口气转身走了。
因有延孝文这插曲,乔容上车后松快不少,对绣珠道:“我瞧这延孝文本性不坏。”
“管他是好是坏呢,不关咱们的事。”绣珠哼了一声,“姑娘可记得夏日里打趣我,要将我许配给延公子,没曾想现世报,姑娘差一天就做了延少奶奶。”
“你听说后得意了是不是?”乔容伸手去拧她脸。
“听说姑娘要跟那恶少成亲,我恨不得替姑娘去。”绣珠眼里泪花浮了起来。
“刚才看他那样诚恳,我倒真想把你托付给他,省得跟着我回杭城受苦。”乔容两手揪着她小辫儿。
“为姑娘上刀山下油锅我都是愿意的。”绣珠指指她,“姑娘为了我,还是戴上帷帽,可好?”
“到了深渡就戴。”乔容揭开车窗帘,“这会儿我要痛痛快快再看一回徽州的风光。”
又看到来时路过的庄村,午后冰雪消融,马头墙山青黛色的屋瓦露出了头,像是那位大画家在白布上用心勾画出的线条,在青天下重重叠叠虚虚实实静止不动,有大人在扫除石板街上的积雪,又有孩童在空地上堆雪人打雪仗,静的画便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