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已经感觉不到扎针的刺痛了,他就一直睁着眼睛静静地看着远山凛给他注射了麻醉。
“睡吧,睡一觉就好了。——平次,去了那边之后不要再想着我了,我真的……不值得。”
黑豹听闻这句话,突然挣扎了一下。远山凛没有去压他。
大猫终于爬了起来。他在人类的脸颊上舔了舔,生有肉刺的软舌把远山凛的眼泪卷了起来。平次抬起头,粗糙的胡须在对方的耳边磨蹭着,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四目相对,远山凛哭得视线模糊,却也能读出对方眼里的感情。
温柔的,带着不舍的眼神。
这是最后一次了。
平次终究还是躺在远山凛的怀里睡熟了,用食指尖去蹭耳尖都没有了反应。年轻的兽医沉默地摸了摸对方的脑袋。缓慢地将针管里的液体注射进去,然后丢弃了用过的针头和输液管,关掉机器拔掉了管子,把这只大猫搂进怀里,抱着过了一晚。
保护区里的人一提到平次都会感到惋惜,可最终他们还是会渐渐淡忘,因为每天都会有新的动物来,有老的动物走。对于他们来说,平次的故事大概只是一个伤感的话题,感慨之后马上就能换下一个。而对于凛来说,却像是在他心口上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