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长宁在那儿横着,你终归还是要为难。”
陈茗儿拍了拍心里头沾上土,冷冷道:“管好你自己。”
闵之微怔,继而道:“你从前从不会这么同我说话,纵然时有嗔怪,也是娇滴滴的。可你并不是那样的人,是不是?你在我身边,看起来肆意,实则是忍得辛苦,是不是?”
他说话的语气真诚又懊悔,陈茗儿也不愿再多做苛责,只是摇摇头:“都过去了。”
闵之神情惘惘,“那一日,我劝沈则用你去劝宇文休,诱出药方,你听见了,你是不是更瞧不起我?”
陈茗儿终于看了他一眼,“你要听实话?”
“实话。”
“我根本顾不上,”陈茗儿嗅一口空气中弥漫的药香味,“那个时候沈则病着,我顾不上埋怨你。相反,我谢你,若不是偶然听了你的那番话,我或许不敢贸然去见宇文休。”
有些时候,你总以为自己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去听实话了,这实话仍是比你预想的更伤人。
闵之无力地闷笑一声,“好茗儿,你真是叫我汗颜啊。”
“你我原本话不投机,又何必多说呢。”
陈茗儿走出两步,闵之在身后喊住她:“你无论多心仪沈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