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食言,于我,你从来都没有食言。”
冰丁变成雪花,漫天遮蔽,看不清眼前的江水。
沈则起身,撩了撩衣袍,恭恭敬敬地朝着司空乾揖了一礼,轻声道:“师兄,我走了。”
第二日,果然如司空乾所说是个冬日艳阳天,梁军进驻豫章,城中未见司空乾。
临近傍晚,北风高扬,城中的小娃娃们纷纷挤上街头,放起了风筝。
漫天的姹紫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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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城中时疫已清,陈茗儿望着檐下那几十只熬煮汤药的锅子,迈步上前,抱起一只狠狠地往地上猛摔。
她也不知是跟谁那里听来的,病好了要把熬药的锅子砸掉,就再不会得病了。得砸掉越碎越好。
陈茗儿那两只细胳膊哪来的力气,才刚砸了一个就咬牙揉了揉手腕子,不过人却是眉眼弯弯,少有的欢畅淋漓。
“把这些都砸完得砸到什么时候去?”
听到有人说话,陈茗儿下意识回头,等回了头才反应过来这是闵之的声音,顿觉扫兴,也不想砸熬药锅子了,提了裙摆,转身欲走。
闵之往右迈了一步,虚虚拦她:“我就几句话,你听完。我知道沈元嘉是真心待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