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之赏菊酿酒,长宁就进门了。
可是眼下,闵之人在峡州,归期未定,他同长宁之间似乎也没什么瓜葛。
她转过头,呼吸有一瞬的起伏,问沈则:“公主及笄了,那她婚事定下了吗?”
沈则微怔,“怎么突然说这个?”
陈茗儿略略勾了勾唇角,倦道:“谁要是娶了公主,便只有公主了。这世间的女子恐怕也只有公主才能独自拥有完整的夫君,一丝一毫都不同她人分享。”
这话朦朦胧胧,却叫沈则有些心惊,他惶然地望着陈茗儿,一时竟不知该怎么接。
陈茗儿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又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若不是这场病,有些话她说不出来,也不愿说。
“长宁公主钟情于你也不是什么秘密,她想嫁的人,是你。”
沈则对上她的视线,平道:“可我想娶的人,不是她。”
“是我吗?”陈茗儿也不想装傻。
沈则捏了捏她的手指,刻意让气氛缓和些,才道:“我还以为自己表现得不够明显。”
陈茗儿缓缓摇头,轻叹一声:“可我配不上你。”
这句话从她嘴里出来,丝毫不显卑微,反叫听话的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