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朔恍然明白过来。
叶常钰是想要把所有的都撇干净。
那个记忆里贴在自己耳边小声而轻快地喊着“阿朔阿朔”的人被一片片地剥落了,像是花期已尽的红花,连最后的那截根茎都腐烂透了。
蝴蝶也飞走了。
有一瞬间,程朔想问他:“回不去了吗?”
但他其实是知道答案的。
烂透了芯的腐花,得不到蝴蝶的青睐。
程朔握紧了那个白玉簪,低垂睫毛之下的眼瞳晦暗不明,但等再抬起头时,神色已经回归了平静他不紧不慢地收起了那个簪子,问道:“还没问过你...是怎么进来的长空门?”
话音落下,还没等叶夜想好怎么回答才能更讽刺,耳边就听见一个清朗的声音含着嬉笑道:“师兄这是什么话?”
叶夜转头,果真看见一个少年撩袍迈进门槛,满脸皆是喜笑颜开,裹着张扬的攻击性,大步流星地走到了跟前:“叶公子自然是我请来的。”
周舟意一靠近,叶夜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他悄摸抬眼看了看,果真瞧见周舟意的后脖颈上覆着的一层薄薄汗水。
叶夜差点没忍住笑。
想来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