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垂落在背后,恍惚像是回到了以前。
他曾经每日每夜,每时每刻都这么看着面前的人,以至于方才甚至来不及阻止,他的意识便已经满含依恋地自发在第一时刻举起了白旗,揭露了心思。
他们俩一前一后地坐在了破旧的木桌边,叶夜看他一眼,便好似漫不经心地道:“白衣服更衬你。”
他说得口气平平,程朔却像是被什么给刺到了一下,脸色都僵了一瞬,又很快像是没听见般露出些许笑意探出手来,将那紧握在手中的白玉簪子递到了叶夜的眼前:“方才师弟说是你捡到的...”
他略停了停,像是忽地想到了什么,眼睛微微亮了起来:“你...”
少年似有所觉,抬眼看来问:“什么?”
程朔想问你是不是想见我才这么说,但话到嘴边,对上少年的视线,却不知怎么便改口道:“你收好吧。”
少年的睫毛打了个颤,不冷不热地笑道:“仙师在说什么,这可不是我的。”
他说着,看向程朔的发顶,声音轻快得像是随口戏言,可细细去听那内容却如尖利刀片,恨不能扎得人鲜血淋漓。
他说:“这簪子贵重,又与程仙师的相似至此,怎么会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