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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朝誉翻个身,气急败坏地捶了床面一下,不一会儿又捶一下,接着暴风雨似的拳头落在床面,在柔软的被子上留下一串窝痕。
他喘着气,瞪着那片受了自己摧残的被子,哀叹一声把脸埋进去,恨付晗更恨自己,五年了,自以为放下了,谁想才见面就大失方寸,一点出息都没有。
五年了,该有长进了啊……!
拒绝了加文要带米娅和他观光戈加的好意,付晗将剩余的事吩咐给米娅,独自乘车先回酒店。
刚关上车门,给司机交代了目的地,付晗便卸了原本风轻云淡的面具,眉目间展露出烦闷。他松了松领带,西装袖子下滑一截,露出手腕上一根穿了玲珑骰子的旧红绳。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任谁也没有想到,因为机缘巧合,他竟然在戈加碰到了当年不告而别的男朋友。
五年前,陈朝誉离开后,付晗联系不上他,从疑惑到失态,发疯一样全城找他,四处求人,得到回复都是“不知道”和“帮不了”。
于是付晗知道,这背后是付家和魏家的力量在限制他做“出格”的事。
那是他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弱小。
身为付家长子,他足够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