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晅,一滴泪落下来,堪堪落在他的眉间。
这滴泪滚烫灼人,却又冰凉彻骨,卫明晅不由打了个寒噤。
贺兰松狠狠一拳砸在床榻上,然后便再没了力气,木然坐倒在榻上。
卫明晅慢慢爬起来,忍着痛穿上了衣衫,小心翼翼的去拉了拉贺兰松的手,哄道:“瑾言,你不气了?”
贺兰松喃喃道:“对不住,是我不好。”
“是我不好,那些人往船上送姑娘的时候,我就该使劲敲打一番,就不至于有今日之事,让你吃心了,都是朕不好。”卫明晅低声下气的哄人,“那谢雍怎有你半分神韵,你安心,往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
贺兰松抬首,泪眼朦胧的看向卫明晅,那澄澈双眸中满是绝望和痛苦,却无半点气愤和恼怒,“明晅,我悔了。”
卫明晅大惊,道:“悔?悔是什么意思,瑾言,你打我也成骂我也行,别说这种置气的话。”
贺兰松愣怔着,似笑非笑的道:“我不该回来找你,我当初。”他当初在堤坝上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时就该躲得远远地,不该再来招惹卫明晅,不该苛求本不属于自己的情缘。现下好了,他得到了,便再不想失去,他头一次对死亡生出了恐惧之心。求不得,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