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晅道:“我就知道你中意他,朕也喜他宽厚,且母妃早逝,你是他开蒙恩师,若是朕走了他继位,也不怕亏待了你。”
贺兰松翘首,目中竟露出了湿意,“你,不许浑说。”
卫明晅倒是坦然,“这没什么可忌讳的,朕虽是天子,却也不能当真万岁,等到了那天,总得替你多做些打算吧。”
贺兰松撇嘴道:“说不准我先死呢?”
卫明晅黯然道:“朕比你大两岁,又是每日里起早贪黑的批折子,自然要死的早些。”
贺兰松忍不住笑道:“知道了,你的奏章呢,我给你批就是了。”
卫明晅乐的蹦起来,连声喊:“冯尽忠,把奏章都抱进来,好瑾言,朕这几日累的眼睛疼,你先帮朕瞧着,郢哥饿了吧,我去喂他。”
贺兰松能写卫明晅的字,批复的奏章发到内阁去,连贺兰靖都认不出来,此后卫明晅便常抱着折子来欺负他,他就坐在一边抱着孩子傻乐呵。
贺兰松从冯尽忠手里抱了一摞折子进来,无奈道:“密折所奏乃是民生要事,地方情形、四季雨露、米价贵贱、盗案多少,皆是大事,您就不看一眼,不怕我误了江山?”
“不怕。”卫明晅道:“朕今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