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经好深好深了,星空的月弯弯高挂着,光亮异常夺目。
前方加油站红蓝灯闪烁。
梁有意渐缓了车速,正见白衣大褂的护士走开,让出了躺在急救床上的兔子的那张染血的脸。
她恐惧心惊地收回目光,停下车辆递上驾驶证,接受警方路查。
“这么晚去哪里?”
“我老公去外地出差,乡下的婆婆生病了,这才急着赶回去看看,就是几十公里外的那个村!”
警察又仔细问了两句,这才归还驾驶证,准许放行。
她没有多嘴问兔子的情况。
因为方才她被查问的时候,兔子刚好被推上了救护车,兔子和她对上目光时,手掌微动,“走。”
马路空荡,梁有意一度想把车子开得飞快,想到什么又忍下来,路过飘摇时下意识停下了车。
廊下风铃声依旧清脆。
屋子里没开灯,家具被损坏,零食散落成片,木制地板上竟还有些许色泽深深的痕迹,是血。
“十二爷?十二爷?”
她找遍屋子,找遍后院,找到黑屋中的机关门,一路跑向地下室,可室内依旧无人。
这一刻她忽然想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