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想来,你父亲也是不缺儿子,死一个和死两个没分别。”
“颜岁愿!”颜时巡显然有些慌张,“你在胡说什么!只要抢在程藏之之前入主宫廷,父亲就能是新君!何须割裂疆土北国称帝!”
“因为,中宁军并不是所有人都听你父亲的命令,否则他何以要等到今日。”颜岁愿淡目看着他,像是看一个无知小儿,“这就是颜庭算计我父亲的代价。他欺瞒将士诬陷山南谋逆,父亲却是为将士们的命甘愿赴死,颜庭与数万将士永远都会有隔阂。而我这十年隐忍,只会让这隔阂随着时间加深。”
“你!”颜时巡万万没料到,颜岁愿这看似凄惨的十年,竟有如此大的效用,但他仍旧不认输道:“如你所言,除了父亲建立的北国,这些将士只有选择效忠父亲的帝国,否则朝廷,又或者程藏之都不会放过他们。所以你还是输了!”
“可惜,我亲自来了。”颜岁愿姿态舒展,若游云一般闲适,“更可惜的是,程藏之也不是嗜杀之人,他要的是山南道将士和程门的清白。而这个,我给的起。中宁军数万将士要的安定解脱,我也给的了。”
颜时巡被他气度震慑,竟是怔愣须臾,才阴狠道:“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言罢,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