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负隅顽抗的胡樯。
胡樯知程藏之在对他手下留情,他眼下被掌碎肩骨,双臂难支起无法自我了断。一身黑袍也被划成烂衫,细碎的伤口发作犹如万蚁噬心。
颜岁愿越过程藏之,带出一弧幽暗光晕。行至胡樯面前,他俯瞰胡樯,道:“我兄长的断舌是你所为?”
胡樯滴着血汗,龇牙咧嘴拒不回答。却在得见无烟剑的瞬间,瞳影至深,这把剑怎么会在颜岁愿手中?为什么他们从未得知消息?
颜岁愿面无表情,挥剑斩下胡樯右肩,说:“我不杀你。”剑光凛冽过初晨日光,又将胡樯一臂斩下。
“我要你倍尝兄长所苦!”无烟菱角的尖刃自寸许眼眶刺-穿,山谷间回荡着魑魅魍魉也不敢入耳的凄厉声。
三尺青锋自眼眶贯-穿过,抽离而出时,胡樯的脑后尽是朱白凝稠汁液。
“岁愿。”程藏之夺过他手里的剑,抱着他,以面遮住一幕残血。“不要看这些。你看看我,看我就好。”
颜岁愿应声望着程藏之,宛如丹青妙笔画就的眉目焦迫皱紧,似是被揉卷过的画作惊心动魄。他换口气,残留着几分凄色,道:“我……无碍。”
程藏之拥着他,在他耳际道:“折磨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