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寂寥,冷谷似有风来。尘土在夜月清辉间,起伏沉落,似在场听闻者的一颗心跌宕不安。
于振和赵玦等人都被秦承所言惊吓到。他们知晓颜尚书当年放生程藏之一事,本以为二人之间并无直接血仇。却不想,又牵扯出颜尚书之父。
赵玦是亲身经历那场阴谋的人,他对此事格外关注。当即喝问秦承,“什么叫颜尚书之父为保下全族,将一干知情人处死?难道当年平叛山南道的中宁军知晓内情,知晓山南道驻军并非谋反?!”
他无法想象,倘若南下的中宁军知晓山南道并非谋反,这倒是能解释的通为何那场平叛如此血腥,胜过诛杀九族。何止是要平叛,分明是要将一众人屠戮殆尽。
可这又是为了什么?为什么山南道的驻军一定要全部被屠戮?!
秦承不露声色的笑着,“怎么,程节度使竟没有跟旧人说个详尽?”他在程藏之渐渐锋利注视中,摆出闲适姿态。
颜岁愿握住程藏之的手腕,示意他不要冲动,只是道:“秦公子既然知道内情,不妨代我们道个详尽。毕竟这些事,于我们这些牵涉在内的人,实在是难以复述。”
“颜尚书果真是好耐性,忍双亲十数年血仇不说,竟还能面不改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