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廊长青,宦官绛红的衣袍行在其间,格外醒目。檐铃仍旧在借风奏乐,却全然淹没在靴底,終无人欣赏。
卫晚晴看着杨奉先的背影,快步上前拦住他,竟祭出一柄匕首。她以利刃指着杨奉先,说:“今日,杨公若不答应助我,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杨奉先冷下脸,“王妃这是何意?莫不是要威胁内家?”
卫晚晴道:“我已同身边女使说,我今日若不回,便是内侍常杨奉先杀我!届时直接上报天听,杨公要如何自辩,又如何再博得皇帝的信任?”
李深对她的心思,因为求而不得便更加固执。若不然,也不会至今还不对李湮下杀手。皆不过想着法让她对李湮绝望,投入他怀抱。
偏偏李湮始终避而不谈此事,李深每每提及皇位,李湮便用自备的匕首捅自己一刀以自证心迹。卫晚晴无数次想出言相劝,让李湮直面此事,或是休了她。
李湮只是挽袖拿着瓜瓢浇花,或是撑着病体提一杆狼毫反反复复临摹《心经》,直至旧伤新伤一并发作。抱着那一支笔,蜷缩在案脚,忍一身血汗。
每每见此情景,卫晚晴都会觉得自己无用至极。明明只要他一句话,或是点个头,她就可以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他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