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
卫晚晴更加无地自容,咬紧牙关不说自己是谁,以免给父亲丢脸。无处避羞之时,宣礼官呼和高声传来。华服男子便应声离去,卫晚晴才敢抬头前望。
太子冠服素来华丽严整,极尽奢侈,以至于人本身的容貌气度都被金银玉石淹没。但是,那一天站在高阶之上的李湮,却没有成为金银玉石埋葬的人。
卫晚晴只看一眼新加封的太子,便想起——一片宋玉情怀,十分卫郎清瘦【注】。金银玉石不足君之风度,少女的心顿时沸腾。太子,本是帝国仅次于皇帝的威严人物,卫晚晴眼中的太子却是这世间的柔风甘雨,缓解她心头所有窘迫羞赧。
然而,她的父亲却是怅怅叹息,“可惜了。”
卫晚晴心中咯噔一声,不解问:“父亲何出此言?”
卫正瞧了四下无人窥听,才谨慎跟女儿道:“若是开朝盛世的太子,定是千古仁君。可惜本朝,已是强弩之末。”
储君,历朝历代都是权势争夺的中心。江河日下的王朝,储君不仅要面对皇子们的集火,还要面对各道节度使的不良居心。
彼时,卫晚晴还不懂这话深意。直到她亲眼目睹堂堂太子被川西节度使、荆南节度使、淮南节度使等几大节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