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凄冷,别是一番怆然。卫晚晴止住笑声,问:“这江山还有必要传承吗?”
“谁不知道这万里河图,早就四分五裂,早就各自为战!他李深苟延残喘颓败王朝十年还不够吗?!王爷……这一生都因为他而毁!他还要王爷为他背负千古骂名吗?!”
“他何德何能?!”
许是言语之时太过激愤,以至于呛风入肺腑。卫晚晴只得扶着廊柱站稳身形,已然是面红耳赤的失态。
杨奉先始终都像个局外人,言语间的清冷比风还要不着色调,“王爷,一日为傀儡,终身为人提线操控。这是先帝的决定,皇上是为了什么延续这个决定,王妃当真不知吗?”
卫晚晴在不知人心忧的清风之间,发丝飞扬,思绪随风回到豆蔻年华。
那是李湮被加封太子的时日,也是将入夏的艳阳天。加封太子的大典上,卫晚晴还是一个江南道监察御史的女儿,名不经传。
卫晚晴站在遥遥之外的青砖,被脚下精雕细刻的砖花惊艳失声,引得一旁路过的宫人偷笑。她满面滚烫着企图遮掩一二,却有华服男子在旁笑的前仰后合。卫晚晴只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华服男子竟还上前问:“你是谁家的女眷?竟这般见识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