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岁愿微微叹气,不出言置评,却叹声:“堂堂河西节度使,也该有一方枭雄之姿。”而后,又道:“还是先说说正事罢。”
他为何来清水,程藏之应该明了。
程藏之微微颔首,却没撒开手,“转生帝教的事情,我也有耳闻,只是突然转到清水,倒是十分蹊跷可疑。皇帝派你来暗查此事,只怕是跟派我去金州如法炮制。你若在清水不测,你说这责任是算我的还是算安承柄的?”
颜岁愿淡然,“你们是一丘之貉,何须分别。”
“……”程藏之觉着颜岁愿近来说话越发刻薄,还不如以前拒人之外可爱。他稍稍后退站定身形,“岁愿你不妨仔细瞧瞧,我可比安承柄长得好看多了。”
“……”颜岁愿目光纹丝不动,温和笑着,“我先行一步,程节度使自便。”
有听程藏之花言巧语功夫,不妨先去转生帝教的根据地看看了。
程藏之疾步上前,拦住他,“你等等,等我卸甲换衣,我们一起去祭坛。”
颜岁愿还未出言答应,便已经程藏之往回推搡,他才要避开程藏之,对方便极其厚颜无耻道:“要不我抱着你进军帐也行。”
“……”颜岁愿冷目刮他一眼,径自整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