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便得如此。颜叔,毕竟是因我之故而亡,我只此略表心意。却……都未全然守住自己。”
“可他终究不是你父亲,”程藏之握住他手背,心软似水,“你守的住自己,总守不住别人不规矩。我一素是不规矩惯了。”微微沉下嗓音,“当初,我父母过身,莫说守孝,便是连年岁都未过一轮,我便已经拾起唐刀犯杀孽,酒肉穿肠。若要说不孝,天下还有比我不孝之人吗?”
“岁愿,我母亲曾说,满百人生,难得遇见,当不舍昼夜。”
“……”颜岁愿弃觚投笔,不再书写,抬眸看程藏之道:“令堂所言的,应是勤学不舍昼夜吧。”
更何况,以程藏之当时的处境,就是想守孝,也得先活下来。站稳脚跟安身立命,于那时的程藏之才是真的孝顺。
程藏之轻咳一声,昳丽面容总算浮现几分不自然。
搁下笔的颜岁愿自书案后绕出,程藏之紧跟其后,觉得自己这日太难过了。没赶上颜岁愿真正守孝的日子,却赶上颜岁愿偏执守义的日子。
“我便要就寝了,程大人可以回去了。”颜岁愿停在房中,已有逐客的意思。
程藏之杵在原地,当即道:“你觉得我现在走合适吗?”
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