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藏之顺着他的话,问:“那我算什么?”颜岁愿只是浅笑,他只得又说:“我在颜尚书这里,只怕还是颜尚书偷偷描摹名姓的那个小情人。见不得光,说不出口。”
颜岁愿却是看着满座神牌,说:“也只你一个情人而已。”袅袅香雾间,颜岁愿的神情模糊几许,“程藏之,你先回去,我有几句话同先祖说。”
听他声色清灵,不像是要打发他的。程藏之便一拜颜氏先祖,却被颜岁愿制止,他说:“万没有你跪的道理,我来便好。”
程藏之忍着不笑,而后半起身子道:“我不欺负你,也不准别人欺负你。往后,一切有我。”
云雾散些许,皎月一般的公子容颜笑意鲜明。
程藏之行出祠堂,在最外间见佑安跪守,停下脚步道:“你家大人这十年经历什么事,我未必尽然知晓。但你应当清楚明了,他如今愿同祖宗言明,你应当庆幸。”
佑安神色越发僵硬,“程大人,何出此言?”
“赵玦当日带着你从锁龙游出,分明将你放在湖心岛边缘,你却在湖心岛外被发现。当日,上岛行刺的刺客,不仅一批,还有一批人你也许见过。”
“程大人…究竟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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