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摇摇头,说:“我既以颜叔为父,依礼当守孝三载,丁忧期间不能辞官已是心不诚。婚娶之事……”顿了顿,最终道:“已是不尊礼法,当向祖宗请罪。”
程藏之明白他未言明的话,忍住遐思,“如此说,我也得跪许久请罪。”他眼尾似凤尾花尖,缀晶露光泽,“毕竟婚娶之事……也不是你一人就能不尊礼法。我亦然有错。”
“……”颜岁愿垂首,既愿交付,岂会有所保留。他道:“你不必如此,全是我不守规矩。”
闻言,程藏之心中滋味难明。习惯了禁欲割情的颜岁愿,也习惯了颜岁愿频频直言拒绝,乍然间见摧刚为柔的颜岁愿,万分欣喜之余,竟有一股隐隐的不安。
骤然伸手,自后拥抱颜岁愿。程藏之与他耳鬓相贴,温热柔软,一时之间将他原本要说的话都忘在脑后。
久久之后,程藏之才道:“颜尚书心狠的时候是真的心狠,心软的时候是真的心软。”
颜岁愿将他手掌掰开,应景的心狠着说:“程藏之,此地不可放肆无礼。”回首看着他叹气,“你先回去。”
“这就下逐客令了?”程藏之定睛不动。
颜岁愿目光清透,缓缓而笑,“你不算客,怎么能叫逐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