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无情,颜岁愿可以算是无情男人中的翘楚。”诸葛銮瞧着那盅花酿,“你说你们也算共患难过,这一脚踹开你,踹的毫不拖泥带水。”
“……”程藏之垂眸,心中一算,颜岁愿已经半个月不与他相谈。心念一转,“又不是头回被踹了,习惯了。”忽而笑看诸葛銮,“你这种连被踹的资格都没有的人,体会不到,理解不了。”
诸葛銮被他一副你不懂的眼神,看的火气直蹿,“程藏之,我祝你同僚情永不衰竭。”
程藏之呵笑一声,才唤来赵玦,“李湮上京了吗?”
赵玦道:“守居王那边的意思是,打算等颜尚书结案,与颜尚书一同启程。”
程藏之蹙眉,“守居王妃卫夫人不是已经上京了,他就不急?”
赵玦语气很是无谓,“公子那有什么的,卫夫人本就是先帝硬塞给他的,这都十年了,二人也没个子嗣。”
房里忽然寂静,无人应话。半晌,程藏之才用手指勾出一条链子,“李湮住哪,我会会他。”
赵玦忽然忆起暗卫截下的信封,迟疑着开口,“您不是要找麻烦吧?”
“不找,”程藏之站起身,“带路。”
李湮居所在园林里的小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