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行蓄惊的连连后退,他怒目看着程藏之。纵横川西多年,还没有人敢如此不给颜面的动起手来。他怒视衣袍胜过暗河之黑的青年,举刀豪言:“你小子以为这里是河西吗?!孤身一人在此放肆,今日不杀你,本使誓不为人!”
程藏之懒得理会安行蓄,却是将刀尖向下,垂着睫羽道:“颜尚书今日也是不杀我誓不为人吗?”
安行蓄一听此言,当即气恼,脸上一阵白一阵青,最后冷笑不止道:“都死到临头了,还想着颜岁愿。”
颜岁愿淡目看着程藏之立身尸骨之上,“程节度使,若愿交出军权,兴许还有活路。”
“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狂笑,惊的安行蓄回身,程藏之和颜岁愿亦然循声而望。
来人从头到脚包裹的一丝不露,扶着石壁笑的直不起腰,身后如黑潮一般的人马。
“何先生!”安行蓄当即大悦。
黑影正是何子皿,他未理会安行蓄的呼唤,仍是笑的岔气。
“姓秦的,”程藏之微微动动眼皮子,“不要怪我没提醒你,笑不死自己却笑死老母,就更好笑了。”
何子皿应声停止发笑,目光在颜岁愿和程藏之二人身上逡巡,最后定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