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颜岁愿身上,“程节度使这是什么话?怎么会呢?谁不知道颜尚书是秉公执法的清官,颜尚书只要不死,程节度使所言,就不会成真。”
“你倒是会投鼠忌器。”程藏之讥笑。
“程节度使这话就不对,”何子皿游刃有余道,“我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而后转向安行蓄,“安大人,只要今日杀了程藏之,拿下颜岁愿,莫说挟天子以令诸侯,就是自己当天子,也不是什么万难之事。”
安行蓄狰狞一笑,“多谢何先生,三方周旋。他日本使入主天下,定奉何先生为宰辅!”
“那何某,便先行谢过安大人了。”
人马在一声号令之下,当即冲杀来。数不清的刀刃,聚光如月似骄阳。
颜岁愿一面取出袖里剑,按下机括,便是一柄长剑。他持剑偏头看向程藏之,“程节度使,此时再不命赵玦等人现身,你可就真要葬身此地了。”
程藏之提刀阔步,迎面刀毙一人,血雾喷薄。他声色不似往常松散,十分具有张弛力,“颜岁愿,你心里舍不得我死了?”
“……”颜岁愿挽剑,几丝青光,身前倒下几具尸体,“程节度使,总爱想这么多吗。”
“唉——”程藏之一边杀人,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