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现在有意思吗?”
颜岁愿未让半分,“程大人,若非要挤挤的话,就坐地上吧。”
“……”背后刨人祖坟,果然是要遭报应。
程藏之想也不想,就着绒毯而坐,末了感慨一句:“颜尚书车中的毯子都要别处软。”
颜岁愿无言垂视他一眼,抹过头,不予理会。
车马重新整队,继续向兖州城外赶路。但车中两人皆知,进兖州之前,会有人来见他们。
才将行路,程藏之便逡巡车厢,虽有设置小案几,却不见水囊,便问句:“颜尚书,你这连口水都没有?”
开春之初,北方还有些干燥。程藏之这些日子,没少忙活,昼夜颠倒不说,连水都很少喝。嘴角已然起干皮。
颜岁愿淡目,无动于衷看着他,“程大人,你这又是何苦,不来这一遭,何至于连口水都喝不上。”
程藏之却是笑着,“我若不走这一遭,怎么知道颜尚书的打主意。”他目光幽暗下来,嗓音如灌铅,“为什么是李湮?”
“为什么不能是?”颜岁愿反问他。
因为,先帝不听申辩,一纸诏书将我满族灭门,而李湮在其中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十年之后,连你也认不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