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步,“可否请程大人派人看住码头,不要让朝中的人封闭码头。”
程藏之定睛看他,“你是怕日后去兖州赈灾,朝中那些人害怕被杀,封闭码头。”
“正是。”颜岁愿目色难得波光,“正是开春时节,各路水运都将复工,若因某些贪生怕死之辈,贻害生民,便得不偿失了。”
程藏之啧啧两声,目光幽眇看他,“你能为金州百姓当堂自刎,也能因为寻常人家生机求我,当初求你对秦孟氏法外开恩,你为何毫不留情拒绝?”
颜岁愿双瞳如曜,一种坚定的情绪从其间流出,他说:“秦孟氏对国子监一事,有所知,倘若她如秦承一般,并非单一的受害者呢?我犯不起错。”
“若是这天下犯错呢?”程藏之望着他,“你难道也管得到?”
颜岁愿目光一落,睫羽下垂,缓缓道:“只要,我不犯错,旁人也不犯错,天下就不会犯错。”既而,抬眸再看程藏之,“程大人,这忙是帮还是不帮?”
程藏之走上前,与他并肩而行,“你都开口了,我能不帮吗。”
“……”颜岁愿想说,你可以拒绝,但是最终还是未出口。
至漕运码头,已有管事的人候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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