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去兖州!必须先查清案子!”
在喧闹言语间,颜岁愿的心一沉再沉,同样是元老之臣,这些人除却年纪老,没有一处是可以与卢宏老先生相较。
恍然间,颜岁愿仿佛能见老者吞饮金水的无奈。破碎的不是山河,是人心。腐朽的不是王朝,是人的品质。
程藏之拨开这些人,面含讥讽,“行了,你们都活了一大把岁数了,想想兖州,那里有的人连十岁都活不到。你们也赚够了,就算被杀,皇上也会追封诸位,让诸位享尽哀荣。比起兖州那些死无葬身之地的流民,你们也该知足。”
一向都是颜岁愿直言直语,突然间换成程藏之,群臣习惯不来,等到反应过来,却见程藏之侍卫摸着刀柄。思及程藏之河西铁骑,竟不敢像逼迫颜岁愿一般,反驳程藏之。
程藏之冷笑,将一群人欺软怕硬的做派讥讽。而后回身,对颜岁愿说:“先查水路。说不好,就查到兖州了。”
颜岁愿也注意到水路,兖州处于水系网交错点,那伙人往哪里逃窜不好,偏偏逃窜水路。他应道:“仍需核实。”
“那走吧。”程藏之一臂揽在颜岁愿肩头,迫使他随自己走,“跟这群蠢货待一起,影响心情。”
颜岁愿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