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廊下灯火被遮去,夜水暗河间见一张眉目坚韧锋利的面容。
程藏之将披风顶着头顶,说:“那把青伞让你扔哪去了?我没有伞了,只能先用大氅凑合凑合。”
颜岁愿淡淡看一眼氅衣,漳绒柔软。他垂下睫羽,目光落在程藏之心口,“程大人,心口的伤要注意处理,不要任由其恶化。”
程藏之轻笑声,“我要说我的心口伤痕不重,你信吗?”
“自然不信。”颜岁愿淡淡一笑,“本官还是相信自己的无烟宝剑,足够锋利。”
血腥味是真是伪,他亦然嗅的出。
程藏之笑声渐重,凭他的本事,如何能不知道佑安的行迹。只是赵玦,他不想太计较。更何况,颜岁愿这样聪颖智慧的人,岂能是区区小计可算计。
“关山正飞雪,烽戍断无烟。”程藏之念声,“王摩诘的陇西行,颜尚书的宝剑,倒真是得了个好名字。”
颜岁愿心底浓浓一股追怀,他道:“得剑之时,闻说是春秋战国冶炼大师后人所锻造,父亲为不辜负这把剑,愁了好几个夜晚,也没想出合适又满意的名字。还是母亲看不过眼,随手一翻,取了这无烟二字。”
“以期山河关塞,年年瑞雪兆丰年,再无戍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