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外的温度竟相差不多,根本起不到什么保暖的效果。
这天夜里,楚禾半睡半醒间又听见从净室里传出赫绍煊隐忍的咳嗽声。她睁开惺忪的睡眼一看,果然身边只剩一片温热的床铺,却不见赫绍煊的身影。
她忍不住起身下床,先将床榻前的一盏宫灯点起来,又从衣架上取了一件外袍走入净室看他。
只见赫绍煊果然正坐在净室里的软凳上,他面色苍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掩在唇边,像是刚咳完一阵的样子。
见到她,他的唇边扯起一丝笑,稍有些勉强:
“被吵醒了?”
楚禾默不作声地走上前去,将臂弯里搭着的外袍披在他身上,又从袖中摸出一只小小的瓷瓶,倒出一粒圆圆扁扁的药片喂到他唇边。
赫绍煊倒也没抗拒,就着她的手顺从地将药片含在口中。借着外面昏黄的灯光,能看见他将凤眸微微眯起,喉结上下微动,将含片慢慢咽下。
楚禾有些歉疚地开口:
“王医说这药虽然有用,但是毕竟是药三分毒,吃多了怕不好…以后白天多饮些热水忍一忍,若是晚间睡不着再吃一粒好不好?”
赫绍煊没说话,一双勾人的凤眸略略抬起来,忽然朝她张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