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沉默了片刻,将手轻轻抽了回来,喃喃道:
“当年的魏长茂既然自裁,他势必不会留下妻子儿女在这人间受辱,总要将他们妥善安置好,或者跟随他一起共赴黄泉,又怎会忍心看着他们漂泊一生?”
赫绍煊抬头望着她的眼眸道:
“你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楚禾忽而蹲下身,轻轻勾住他的手指,抬起脸说:
“答案在你心里。你很清楚,假如魏葬不是魏氏遗孤,那么他就只是被琼善构陷的无辜之人;假如他是魏氏遗孤,那么魏长茂就势必不是自裁,而是有人蓄意为之。”
赫绍煊任由她勾着自己的手,而眼眸却逐渐变得深沉,仿佛在认真思索着她的话。
两年前的他被前线的惨烈战况冲昏了头脑,甚至几乎从未思索过魏氏有被冤枉的可能。
甚至当属下报上魏长茂畏罪自裁的判定时,他潜意识当中已然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一结局。
楚禾看着他的样子,便知道自己的话他听进去了,于是便转身走到妆台前,从妆匣取出一叠信件递到赫绍煊面前,轻声道:
“先前我未经过你的准许,私自派了魏葬前往浦遥,得知了上尧领主与玉京世族有私下联